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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禁狗令”无疾而终许是瞄错了靶心

2017-07-24 19:23:32

如何管好狗之主人,也许是城市“禁狗令”最该思考的核心命题。

  每只犬需缴纳400元的养犬管理服务费,居民每户限养一只犬……这些年,全国各地禁犬、限制养犬的条令你方唱罢我登场。今年6月5日,青岛市有关方面专门就《青岛市养犬管理条例》进行解读,以期推动条例的实施,此举再次引发人们对这一话题的关注。然而调查发现,我国各地的“限狗令”大都“雷声大雨点小”,频遭夭折。(7月23日法制日报)

  轰轰烈烈的“禁狗令”,大多义愤填膺而来、灰头土脸而去:要么是点到规定为止,说了也是白说;要么是触发动保人士抗议,舆情倒逼下自我了结。2012年的哈尔滨“禁狗令”最为典型:爱犬人士和明星名人齐上阵,国内舆论“声援”阵阵,最后的最后,相关部门承诺“绝不会采取随意虐杀的处理方式”。管不了、管不好,破窗效应就来了。嗅出博弈氛围之后,城市“无证犬”大行其道、禁养犬目空无人。

  让狗患再度成为公共议题的,大概是最近的一件事:近日,陕西省西安市女子龙某被狗咬伤,虽然及时注射狂犬病疫苗,但20多天后仍然病发死亡。该事件引发舆论广泛关注。央视曾援引世界卫生组织的数据报道,全球每年约六万人死于狂犬,其中,中国约2000人;而专家则认为,由于少报和疏忽,实际的死亡人数要高得多。不打狂犬病疫苗,几乎死路一条;而打了合法疫苗,也未必性命无忧。根据《狂犬病预防控制技术指南(2016 版)》提供的数据,“在发达国家中应用疫苗免疫失败率为每80000人中1例,而发展中国家为每12000到30000人中发生1例。”

  现实让人悲怆,却也叫人警醒。一方面,存量的狗患没有解决。据疾控中心相关部门2012年发布的调查资料估计,中国犬只数量为1.3亿只,已稳居世界第一位。由于管控粗放、散养成风,流浪狗和任性狗数量惊人。另一方面,宠物狗情结和动物福利主义甚嚣尘上。爱狗人士可以去玉林表演行为艺术,也可以直接上高速去“拦车救狗”。人与狗之间的逻辑还没有厘清,违法违规的群情已然失去控制。于此语境之下,狗是更难管理了。哪怕人被狗咬死了、人被狗吃了,似乎打(野)狗也是最大逆不道的事。此般困局,诡谲无语。比如黑龙江省黑河市2009年5月的限狗打狗运动遭到民间强烈抵制后不了了之;同样因为民间抗争,广东省江门市的限狗打狗运动也只有短短9天的寿命。

  “禁狗令”难,难在有时候逻辑道理PK不过人多情绪、铿锵法理PK不了酸腐伦理。最关键的,把所有矛盾的靶心都对准了“狗”。事实上,狗之患,说到底还是人之患——既要对无主流浪狗集中整治,更要对有主人的狗加大监管力度。具体而言,路径无非有三:一是改变运动式执法的惯性,二是对犯事的狗,起码要罚到狗之主人痛不欲生;三是管理部门深思熟虑之后,执法自当硬气不含糊。

  如何管好狗之主人,也许是城市“禁狗令”最该思考的核心命题。(邓海建)

责任编辑:陈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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