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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宋海超 彭蛟
为持续推进我国博物馆事业高质量发展,近日国家文物局等9部门发布了关于推进博物馆改革发展的指导意见,提出到2035年,中国特色博物馆制度更加成熟定型,博物馆社会功能更加完善,基本建成世界博物馆强国,为全球博物馆发展贡献中国智慧、中国方案。
1683年,牛津大学阿斯莫林博物馆向公众开放,标志着现代博物馆的诞生。博物馆发展至今,其功能性在收藏、研究的基础上,新增了教育。博物馆作为我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重要组成部分,其三大功能中,收藏是基础和前提,研究是手段和过程,教育是目的和结果。 “一个博物馆就是一所大学校”。以博物馆为窗口和媒介,能实现研究成果从专业小众向普通大众的转化,坚定文化自信、传承中华文明,进而实现文明互鉴,繁荣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。教育功能的充分发挥是博物馆强国建设的核心要义之一。
构建集群聚落,搭建博物馆教育的知识体系。近年,国内各城市新建博物馆数量剧增。如何在博物馆数量大增的过程中,实现博物馆传播知识体系的多元、互补,是实现博物馆2035发展目标亟待探讨的问题。从全民教育的角度出发,博物馆建设应该涵盖社会人文学科(美术类、非遗类、考古遗址类、综合类)、自然科学(科技类、自然历史类)。同时,结合城市文化资源(文物遗址、历史建筑、工业遗产、农业遗产、红色资源、名人故居)与自然资源,深挖城市文化基因,合理布局,构建知识体系完备、亮点突出博物馆群落,满足不同年龄、不同层次人群对精神文化的需求。在大众教育的基础上,逐渐实现分众教育。
策划原创展览,突出博物馆教育的知识内涵。博物馆作为收藏、保护和展示人类活动和自然环境见证物的机构,以其实证性、全面性成为非学历教育的核心。从展览内容上来说,作为学历教育的补充和深化,博物馆教育应突出展览个性,避免主题单一、思路僵化,区分知识广度、深度。通史展应避免以展品简单串联;科技馆展示内容应来源于课本,但高于课本;要做好基础知识的普及,如考古、近现代艺术类展览,等等。
从展览形式上来说,随着技术的发展,以数字手段为支撑的“沉浸式”“体验式”“参与式”“交互式”网上博物馆日益增多,提高了展览的趣味性。但随着智能终端的普及,人们难免会对数字博物馆产生 “疲劳”。数字手段对展览内涵深化要求较高,容易造成内容泛化。从发挥教育功能、传播知识出发,博物馆在利用数字技术的基础上,也不能忘记了实物展览内涵的筹划和提升,在兼备文化和教育功能的同时,也能突出寓教于乐的属性。
推进多维协同,拓宽博物馆教育的实施手段。现有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发挥,通常以展览为核心,辅助以讲座、讲解等形式。新进出现的博物馆研学,也存在“游”“学”割裂、资源供需结构矛盾、各方主体磨合不够等问题。可以深度贯彻馆校合作,针对不同学龄,开发和推广兼具知识性、趣味性、体验性的系列博物馆研学课程。在多次实践教学的基础上,评估研学效果,完善课程内容、改进研学方式,并以此汇编出版教案,将课程向更大范围推广。同时,在文旅融合的大背景下,适当引进市场机制,推广非学历教育研学,形成体制与市场双轨运行,满足多元、定制化需求,实现博物馆教育向深度转变。
(作者分别系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、文化遗产与数字化保护研究中心副主任,武汉大学万林艺术博物馆馆长助理)